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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eep Calm & Carry On

[K]Fragile Things(尊禮).(3.7)

>遲來的生日賀。

>上週有事,週更承諾未達,本週加長內容以示彌補。非常感謝喜歡這篇文章、為這篇文章留言的你,時間有限,為了加緊更新,無法一一回覆還請見諒。也很感謝閱讀這篇文章的你,希望本週的內容能讓你讀個過癮。最後,祝

展文愉快

>指路前章:[K]Fragile Things


路上沒什麼行人,車也很少。風裡夾雜著飛雪,迎面撲來。身上的衣褲不厚,連帽外套的帽子甚至沒有兜在頭上,然而本該有的冰冷疼痛,對現在的周防而言卻不存在,雪塊不論是落在衣物髮膚,都會瞬間消融逸散,能力讓他周身彷彿帶著一層隔膜,把他和世界遠遠的相隔開來。

他就這樣沿著街道一直走下去,穿得不是防滑的雪靴,對他來說也無所謂,一步一步的照著平日的速度前進。店家不是關著鐵捲門,就是正準備打烊。空蕩蕩的街道邊,好幾家店門口擺著或真或假的針葉林木,雪鋪在葉稍、屋簷、地面,有幾處懸掛的彩燈和星星仍閃爍著,紅黃藍綠白,反射在雪上晶亮亮的。

經過“本”的時候,那家店竟然還開著,周防停下腳步,站在邊上看木窗門裡的暖黃燈光,他的思緒晃了一下,想起安娜去年給的聖誕卡片,然後又晃到了幾日前那有著一抹橙紅的錯覺。他一面思索著錯覺這回事,一面邁步向前,忽然注意到視角邊緣,那家店隔壁有一條小小的巷弄。

小巷的巷口很窄,僅容一人通過,像周防這樣的高個子還得稍微低頭彎腰才進得去,平常大概都會被經過的人忽視,就算有人注意到,大約也會因為巷裡光線昏暗而退縮。周防沒什麼好怕的,沒半點遲疑就曲下身體踏進去了。前面一小段路像狹窄的隧道一樣,不過比想像中乾淨,毫無蛛網積塵,穿過那段縮手縮腳的路以後,景色就整個開闊起來。抬頭看,可見的天空夾在兩棟樓房中間,也不算太窄,再往前,越過低矮的石牆,又是一片低下去的河堤空地。

還是一身黑的幽靈背影拔高了,站在石牆邊,直直的撐著黑傘,有些雪花散在傘面上沒落下來。如同周防前幾天看到的一樣,有條毛絨絨、橙紅帶魚骨狀花紋的東西包在他頸部周圍,周防乍看之下,以為宗像用了條偏離他風格的花俏圍巾,不過靠的近了,才發現伏在他肩上的根本是一隻長毛大貓。

“哈!”意識到這件事時,周防忍不住笑了一聲。然後開口叫他。“喂!終於不再滿足於人皮大衣了嗎?宗像。”

宗像回過身,抿緊嘴揚起一邊眉毛,露出一副不屑回答的表情。

那隻貓在宗像的動作下,倒是沒太大反應,只支起一隻耳朵又放下來。漂亮完整的毛領圈是稍白的顏色,眼睛整個瞇著,在幾乎只剩黑白兩色的雪景中顯得格外鮮亮豔麗。

周防仿照十束平常的習慣,伸直兩手的拇指和食指,做出一個方框,框裡一人一貓的形象實在太過有趣,讓他低笑之餘,有點遺憾沒帶什麼能紀錄的相機。

畫面裡的宗像開口。

”怎麼?今天方向盤和煞車都不在?放您這種瘋狂跑車單獨亂飆——他們也真大膽哪。“

”不是有保險桿?” 周防回道。

宗像微微瞪圓雙眼看他,一會兒長出口氣。“如果這是您的期望,那麼,抱歉吶——若非職責所在,我對阻止您暴衝這事可敬謝不敏。” 

”不過,職責所在,是吧?Septer4的宗像禮司。”

“是啊,很遺憾。只是沒想到占據赤王之位的,會是枉為成人、欠缺自控能力的您啊,Homra的周防尊。” 

周防對此諷刺,只哦了一聲,放下手,無所謂的聳了聳肩。他向前,隔著兩三步站在宗像右邊,單手撐在石牆上,看下方積雪的河畔和結冰的河流邊緣,有些浮冰正順著不急的川流慢慢漂遠。宗像沒再搭話,繼續撐傘望著越來越大的雪。在這樣的暴雪中,周圍除了落雪的聲音以外,什麼都沒有,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們,和那隻靜靜環繞著宗像脖子的貓。


天空遼遠,燐燐星火,廢墟千瘡百孔,另一邊是黑暗靜謐、望不見底的深淵。


“喵。”

周防猛然回神。偏過頭的時候,宗像戴著黑色手套的雙手正左邊撐傘,右邊半舉起來輕輕順撫著貓頭上柔軟的淺紅毛皮。那隻貓從宗像上下臂的間隙中,半撩起眼皮回望周防一眼,眼睛是深邃的琥珀金色。

“哪來的?”周防問。

“……不知不覺?”

“寵物?”周防剛把話說出口就覺得違和,感覺很難把這個詞彙和宗像聯繫在一起。

而宗像的回應是歪歪頭,把臉頰半靠在長毛貓溫暖的毛領圈邊。”……比較像是……在這碰上的朋友?畢竟,難得有看到我也不逃跑的傢伙呢。“語尾揚起來,是心情愉快的象徵。

“附近的人養的?”

“不知道,看起來是不像。很少看到這麼大隻又漂亮的挪威森林貓,不過大概是混血?”宗像稍微低頭,讓那貓收起後腿,整隻移動到他右邊的肩膀上。“這附近是牠的地盤吧?”

”……是喔。“周防應答隨意,把左手朝宗像的方向伸出。

“有何貴事?”

“菸。”

宗像挑眉。”喔呀?我還以為您菸不離身呢?在嘗試戒菸嗎,老菸槍?而且,風雪這麼大——菸燃得著嗎?“

周防沒管他的問題,只把左手手心朝上,擺了擺手指。

宗像右手伸進大衣內側,掏出菸盒。“只剩最後一根。要嗎?”

不是周防常抽的牌子,不過也沒抱怨,他伸手要接過來。同時,那隻長毛貓動了,沿著他們展開的手臂,踏了周防微微弓起的後背一腳,輕盈地落在石牆積雪上,視極大的風雪如無物般,轉眼就順著石牆消失在茫茫雪中。

“……真囂張啊。”

“可不是嗎?”宗像說,意有所指。而周防咬著菸,用鼻子哼笑了一聲。

宗像接著站了一會兒,沒等周防抽完那根菸,丟下一句“使用能力,適可而止哪。“就先離開了。留下的周防一個人,正迎強風站著,煙霧支離破碎,菸頭的火光還頑強的亮著。


雪又更大了。

夢裡的歌聲如潮水般洶湧襲上。這次周防聽明白,也看清楚了。


空闊,荒蕪而自由。


I'm only a man with a candle to guide me,

I'm taking a stand to escape what's inside me.

A monster, a monster,

I've turned into a monster,

A monster, a monster,

And it keeps getting stronger.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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